特朗普当选将带来哪些贸易风险?如何应对?

本篇为经济学人智库报告“特朗普风险指数:特朗普再次当选美国总统的全球影响”的部分内容,供关注美国贸易政策的读者参阅。
1、特朗普再任总统后的保护主义倾向将使全球贸易环境充满变数。
2、在贸易风险敞口方面,美国的几大主要经济伙伴位居前列。
3、由国家主导对美国农产品和能源商品的采购可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美国对于双边贸易失衡的关切。
各国的TRI得分表明,美国的盟友和伙伴面对特朗普当选的整体风险敞口最大,因为这些国家与美国的贸易、安全与文化联系最为紧密。这种高度依赖性令这些国家极易受到美国政策方向重大调整所带来的影响。墨西哥的整体风险最高,TRI得分高达71.4,主要体现在贸易和移民方面的风险。其他几个拉丁美洲国家也因与美国的经济和文化关系紧密而排在风险敞口最大的前十个国家之列。身为北约成员国的德国以及美国盟友的日本同样面临较大的风险敞口(分别排在第三和第七位)。除了对美贸易顺差巨大(特朗普的重点关注领域),两国高度依赖美国的安全保障而国防开支占GDP的比重相对较低。
受特朗普政策调整影响较小的国家往往与美国较为疏远或者依赖程度不高。在特朗普风险指 数中排名倒数第二的澳大利亚是个特例。澳大利亚与美国的贸易关系较为疏远,同时又与美国保持着平衡的安全关系。沙特阿拉伯(第70位)的风险敞口最小,其TRI得分仅为9.4:随着美国自身已成为一个能源出口国,美国与沙特之间的贸易联系已不再像过去那样重要,同时沙特在国防方面投资较大(包括购买美国武器)。美国与沙特在特朗普第一个任期内的关系要比在拜登任内更为密切。在俄乌战争开始后,俄罗斯(第63位)与美国的关系迅速恶化,因此亦成为风险敞口较小国家中的一个显著例子。

特朗普再任总统后的保护主义倾向将使全球贸易环境充满变数。美国的商品贸易逆差是特朗普重点关注的经济议题。此前他已表明若再次当选,将着手解决这一问题,包括可能重拾其在上一任期内频繁使用的惩罚性关税。因此在TRI贸易子指数中,一国与美国的双边贸易平衡成为评估风险敞口的高权重指标,与贸易余额走向、对美出口政治敏感商品(如钢铁、铝制品、汽车等;这些商品更易遭受关税威胁)等指标并列。而与美国签有《自由贸易协定》(FTA)则被视为一种反向指标。尽管FTA或并非总能阻止美国增加关税(例如特朗普曾于2018年向韩国施压,要求其就贸易协定重新谈判),但我们认为FTA仍能够提供一定的保护,令美国难以轻易上调关税。

在贸易风险敞口方面,美国的几大主要经济伙伴位居前列。作为《美墨加贸易协定》的成员国和美国的近邻,墨西哥与加拿大的风险敞口最高——两国对美贸易顺差巨大,敏感商品出口量庞大。
中国面临的贸易风险不言而喻,其对美双边贸易顺差稳居各国之首;特朗普曾扬言,若当选将取消中国的最惠国待遇(即在美国特定背景下,终止与中国的“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印度与越南的高风险敞口,体现出二者在以美国为核心的供应链中所扮演的日益重要角色。德国和爱尔兰引起经常账户盈余显著,在欧洲国家中风险敞口最高。
澳大利亚与新西兰的直接贸易风险敞口最低。尽管两国均为美国的安全同盟国,但在贸易往来上,二者对中国乃至整个亚洲的依赖度远超美国。在欧洲国家中,克罗地亚、荷兰、波兰和西班牙因对美商品和服务净进口,加之美国在其整体商品贸易中占比不大,因此风险敞口较低。约旦和摩洛哥受惠于与美国签署的双边自由贸易协定,风险较为有限。
(来源:走出去智库(CG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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